一棵田七

*还是没有赶上七夕呀 sa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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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等到快晕倒也没等来香酥多汁的鸡排，奄奄一息的郑轩拿出手机开始拨鸡排店的电话。

  G大2栋的另外一间寝室里，黄少天吃着本该属于喻文州的那袋招牌孜然不加辣，往宋晓的手机发送消息：“郑轩支付宝账号多少？我还欠他嫖资28。”

  宋晓反复确认着自己真的没有看错“嫖资”两个字，手抖得差点把刚买的手机从床铺上扔下去。

  “轩儿……你……”宋晓欲言又止，“黄少说他还欠你嫖资28，问我要你的支付宝账号，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？”

  宋晓说得小心翼翼，生怕郑轩尴尬，可他忘了喻文州还挂着YY。

  寝室里死一样的寂静，只有戴着耳机的喻文州知道，郑轩给夜魇群众留下的纯情男印象已然面目全非。

  “28……”郑轩这会儿饿得四肢无力，头脑却跟回光返照一样清醒，他对28这个数字太敏感了，“万恶的黄少天！还我的鸡排！”他挣扎着就要杀去黄少天寝室。

  喻文州拆了耳机，在YY里问：“少天，你全都吃完了？”

  黄少天理直气壮的声音从笔记本自带的音响里传出来：“是啊，孜然不加辣在我手里，梅子粉那包徐景熙吃了，有问题吗？”

  郑轩留下了两行热泪：“没有……”

  就在此时，徐景熙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黄少天的语音里传来：“那根本不是梅子粉……我说哪个蛇精病……这么往死里……加辣……我差点断气……”

  

  黄少天的游戏界面里还在不断弹出妹子or汉子的疯狂私聊，其中不乏在天辉阵营里颇有声望的女神和女战士。

  “索克萨尔现实里怎么样？跟游戏差距大吗？”

  “求问索总三次元颜值！”

  “你们居然也认识？那枪林弹雨你也认识？”

  “现实认识？那我们CP党是不是悲剧了？再也不能愉快地萌CP了……”

  “嘿嘿，我想了解一下索克萨尔的一些基本情况。”

  对打听索克萨尔情况的孩子们，黄少天很有耐心地一一回复：“他是我们教务处主任，已婚，地中海，啤酒肚目测五到六个月大，孩子跟我差不多年纪，勿念。”

  宋晓的电话打进来，黄少天接了，对面半天才说：“黄少……刚刚在文州电脑里出现的那个人是你？！”

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宋晓震惊地看了看手机听筒，又看了看喻文州的笔记本：“真的是你！”

  黄少天几乎没力气再答第二次。

  “也就是说，和文州搞网恋的人就是你！”宋晓恍然大悟。

  “啊啊啊啊啊滚蛋！”黄少天激动地吼出来，“你才喜欢喻文州！你全家都喜欢喻文州！”

  嘟嘟嘟——

  宋晓愣愣地看着手机上的“已挂断”三个字：“黄少为什么这么激动？”

  郑轩没好气地说：“显然是欲盖弥彰。”

  

  G大考试周第二个周三，大二的年级统一军理考试一结束，几乎所有的大二学生都在同一时间奔向了食堂。

  黄少天提早交了试卷，安逸地坐在食堂里吃着周三特供的白斩鸡。

  吃了没两口，喻文州出现了。

  黄少天端着盘子就要跑，身后郑轩扯着嗓子喊起来：“黄少天，你打算躲喻文州躲到什么时候啊？”

  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，食堂内方圆二十米的同学全都闻声看了过来。

  徐景熙眼睛瞪得田螺大：“郑轩吃错药了吗今天居然这么精神？”

  “毛线，他是还记着他那份鸡排的仇。”黄少天咬牙。

  说起鸡排徐景熙一肚子火：“郑轩那包鸡排辣得我喝了三天稀饭没缓过来。”

  “说得好像是我按着你往你嘴里塞的？”郑轩走近，把盘子放在徐景熙对面。

  和郑轩一道的喻文州就在黄少天对面坐下：“军理考得怎么样？”

  “还不就那样呗，课本你尽管翻，翻到答案算我输。填空题问哪年哪月开的会，会议第几届，主题是个啥，上届主题又是个啥，可是书上根本就没写啊，”黄少天挥挥手，“我一想，反正翻不到，饿了，出来吃饭吧。”

  “我也应该早点交卷。”喻文州一脸遗憾，“白斩鸡卖完了。”

  黄少天犀利吐槽：“以你的走路速度，提前交卷也不见得抢得到。”毕竟喻文州行为举止优雅中带着一丝温吞，黄少天自觉很难想象他狂奔到食堂抢白斩鸡的样子。

  喻文州倒也没生气，只是莞尔一笑。

 

  对面总是投来“宠溺”的眼光，宠得黄少天吃不下饭了。他抬头问喻文州：“你怎么不吃啊？”

  喻文州左手撑着下巴，右手操作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米饭：“没有白斩鸡，胃口不是很好。”

  黄少天为难地想了一会儿，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白斩鸡推出去：“那要不……你吃我的？”

  喻文州也不客气，伸着筷子从他的餐盘里夹了两块，顺便十分友好地表示：“我有叉烧，吃吗？”

  黄少天犹豫片刻，最后还是象征性地夹走两块。

  食堂里同学们的表情已经不是简单地用瞠目结舌就可以形容的了。

  周遭的窃窃私语清晰可闻。

  “我去？喻文州和黄少天？”

  “这唱的哪一出啊？”

  “疯了疯了，我是谁我在哪？”

  “这个羞涩的黄少天是谁啊？被人掉包了？”

  “G大这是要变天啊。”

  郑轩用手挡着脸：“压力山大，谁来救救我。”

  

  两人一起回寝室的照片被不知道哪个路人po在校园网上，帖子的补充材料里还有两人一起吃饭的照片。

  整篇帖子用词极其旖旎，末了还不忘点题：“米娜桑！你们还没忘了喻校草24K纯钙的设定吧！po主太鸡冻了！！做梦都没想到对象会是电子工程的黄少天！！”

  黄少天快疯了，因为面对同学们的揣测他半点不觉得不高兴。他觉得照片上的背影好般配！而且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看喻文州不顺眼！

  好像是因为喻文州看起来太稳重太老成，他觉得喻文州太能装逼来着。

  正在寝室蹦跶着，喻文州的电话拨了进来：“你看到帖子了？”

  黄少天放松了一下面部肌肉，然后一本正经答道：“看到了，写得太夸张了吧，看文风我有理由怀疑她是晋江上专业写文的。”

  “嗯，”喻文州在电话那头忙活了一会儿，说，“我让人删了。”

  “啊？”黄少天重新打开论坛，帖子果然已经消失在热门话题榜上了。

  他有点儿后悔刚刚没把照片随手右键了。

  “是已经没了……你找谁的啊这么厉害，帖子都能删？”黄少天想起电视剧里的计科大神们，“难道你是黑进论坛服务器自己手动删掉的？”

  喻文州在电话那头憋笑：“真那么好黑学校的IT就打包打包回家吧。是我认识论坛的管理，他们一听帖子内容不属实，就帮我删掉了。”

  内容不属实……黄少天试图分析出喻文州说这话时候的思维路线。

  他到底希望内容属实还是不属实？

  喻文州半天没听到对面应声，问：“少天，你是不是对我们计科有什么误解？”

  “啊？”话题跳得太快，黄少天才一回神就发觉自己跟不上节拍了。

  “嗯……实际上我们不学怎么黑别人服务器。”电话那头的语气十分犹豫地说，“你看起来很失望。”

  “我、我没有啊……我又不想你黑论坛。”黄少天脱口而出，说完又察觉不太对，“啊啊我的意思是说你会不会黑论坛又跟我没关系……不不不不也不对，啊啊我不知道，我怎么会知道计科在学什么？”

  “好吧。其实我大部分时候都在盯着一段运行老是报错的程序来回看，”喻文州说，“看每个参数的值，然后一直点调试调试调试调试，然后改代码，虽然大部分时候它还是会报错。”

  “听起来很苦逼。”

  喻文州笑起来：“事实也很苦逼。”

  黄少天劝他：“别难过，至少你们还会修电脑，学校门口修电脑的特别赚钱，换个零部件能抽成好多，可见计科是多么赚钱的行业。”

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喻文州那边似乎是喝水呛到了，“少天，如果你的电脑有什么软件问题的话，我是可以帮你重装系统，但是除此之外，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擅长一些。”

  “嗯？为什么？”黄少天一头雾水。

  喻文州问：“你不是学电子工程吗？”

  黄少天突然不能理解：“难道我学的是怎么拆电脑？”

  “居然不是吗？”喻文州诧异地问。

  黄少天感慨：“我觉得你对我的误解也很大。”

 

  大二在学校度过的最后一个晚上，身为宅男的黄少天依然选择风雨无阻地坚守在寝室。

  周三的晚上没有攻防活动，黄少天上线习惯性地先检查留言。

  “你跟索克萨尔怎么样了？”

  “我想了很久，虽然有点强人所难，但天辉需要你，你可千万别去夜魇啊。”

  消息来自海无量。

  黄少天完全摸不着头脑：“我为什么要去夜魇？？？”

  系统显示海无量正在一个低级副本地图。他很快回过来：“因为你cp在夜魇啊。”

  “所以呢？所以我就要去夜魇了？”黄少天不服这个逻辑。

  海无量迅速敲过来一群问号：“你就这么承认了？你居然不挣扎一下？”

  黄少天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？？”

  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说，你默认索克萨尔是你cp了？”海无量问。

  黄少天故作淡定地回复：“他一直都是我老婆。”

  海无量字里行间语重心长：“夜雨，我猜你可能不太了解柜子外面的世界，但是你要知道，真正的1号是从来不会尝试占这种言语上的便宜的，他们往往都会从一些实际操作的方面证明他们的1属性。”

  “尤其是像索克萨尔这种听着就很斯文的1。”

  “……”黄少天一时语塞，“所以你是从跟冷大大的亲身实践中得出这个结论的？”

  海无量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：“不多谈，血和泪的教训。”

  黄少天在脑中迅速构架出一个既有血又有泪的场景：“啊恶，你们好重口。”

  “妈的滚蛋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纯情的直男了。”海无量发过来一串摔键盘表情。

  是啊，确实不是了。黄少天蔫蔫地趴在笔记本前边没回复。

  “不过你最近跟索克萨尔不正常啊。”海无量又说。

  “哪里不正常？”

  海无量细细一想：“哪里都不正常啊，以前打完攻防就找人去说话，拉人一起去做任务，打本，刷材料，黏得跟连体婴儿似的。”

  黄少天犹豫着打了一行字：“……实不相瞒，我跟他现实里有点过节。”

  “？？？”海无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“我还以为你俩现实里也是天雷勾地火一见钟情那个系列的。”

  “你几岁了？这么少女心？”黄少天问他。

  “你俩什么过节啊？”

  黄少天尽量精炼词句，最后用两大段话解释清楚了他们第一次在食堂相遇的情景。

  “索克萨尔脾气可真好啊，还问你为什么。要让我逮到你这么个嘴炮选手在我背后讲坏话，我放下盘子先跟你干一架再说。”

  “他那种默默记仇的才比较可怕好吧。”黄少天顺带贴了个瑟瑟发抖的表情。

  海无量说：“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……”

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“他之前就知道你玩这个号是不是？他假装不认识你对不对？你说他是不是想把你掰弯了，然后再抛弃你？”

  黄少天背后一凉：“怎么可能！他白天还跟我一起吃饭还……”等一下，他似乎说了帖子内容不属实的来着。

  “完了完了，说什么来什么。”海无量又说，“快看世界公告。”

  黄少天一看，好嘛，造反了，居然有个天辉女玩家跟索克萨尔表白了，用钱买喊话道具刷世界的那种。

  “妙手写你：夜魇的索克萨尔，你还记不记得我了（咱们经常一起打决斗场的来着）。很早就喜欢你了，但是一直没好意思告白，现在我要大声对全世界说我爱你ლ(′◉❥◉｀ლ)，我会等到你给答复为止的！/爱心”

 

  同样一条消息，隔一个CD就会刷一条。

  各个地图的讨论也是沸沸扬扬。

  “勇士受我一拜。”

  “虽然想给妹子加加油，但是她现场拆我CP啊我应该怎么办，笑着哭。”

  “拆CP那个，夜雨大神和索总就是我们拉郎的，别当真。”

  “同感，夜雨和索总现实里认识，被我们开玩笑应该觉得怪怪的。”

  “真的吗？我每天都在YY我男票和他舍友。。。”

  百花缭乱私戳黄少天：“你不采取点措施？珍惜眼前人啊，再不争取一下人就跑了啊。”

  黄少天此时的心态堪称高枕无忧，不过他一想到这个妹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别不对，就莫名觉得有点心疼。

  他点开索克萨尔的聊天框，说：“这妹子也是神级想不开居然喜欢你，你快跟人说一下啊，别让人家浪费钱了。唉，我真的是不懂了，这年头为什么姑娘都喜欢基佬？为什么没人给我刷屏表白？”

  喻文州隔了好久才回复：“刚刚在收拾行李。”

  “你要走了？”黄少天这才惊觉寒假已经开始了。他家就在G市，隔三差五就回家一趟，从来对寒假回家就没什么概念。

  “嗯。”喻文州说，“要等到开学才能见了。”

  黄少天有些不舍：“你家在哪？”

  “就在G市，不过可能会去乡下阿公家一段时间。”

  黄少天敲了几个字，又迅速删掉。

  谁知道喻文州那边抢了他的台词：“寒假出来玩吧。”

  这瞬间黄少天的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：“跟我说话的究竟是喻文州还是索克萨尔？”

  可这又是个很荒唐的问题，因为喻文州就是索克萨尔。

  “话说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们在食堂里碰见了？”黄少天岔开话题。

  喻文州回复：“哪次？你说我装逼如风那次吗？”

  “……你果然记得。”黄少天跟了一排黑脸表情过去，“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啊？你知道这个号是我玩的，你还天天陪我一起玩？你什么意思？？”

  本来期待从喻文州中口中能得到一个合理解释，谁知他回复的内容只有两个字：“稍等。”

  靠，居然在这时候稍等。黄少天觉得喻文州这个不按套路出牌这招太克制自己了。

  黄少天抠了一会儿键盘，Y键被他抠掉了，又被他给拍了回去。

  YY提示音叮咚一声，黄少天切出游戏，发现喻文州给他发来一张照片。

  是他们大一时候全校迎新文艺汇演的一张参演人员大合影，黄少天也站在这百来号人中间，不过如果不是特意提起估计谁都认不出来。

  实际上黄少天并不是当时的参演人员之一，他只是作为幸运观众上场参与活动，顺便即兴来了一段钢琴，所以最后合影的时候主持人学姐就很热情地把他也拉了过去。

  可是这是什么意思？黄少天不解。

  喻文州很失望地回复了一串句号：“我们见过的，在文艺汇演上，你上台参加互动。”

  “我记得我上台参加互动了，不过你是……主持人啊还是谁啊？我记得台上有半个校乐团吧？”

  “我是那个吹长笛的。”喻文州无奈。

  这么一说黄少天终于找回了点儿记忆：“我好像想起来了，我们是不是合奏了半首ave maria来着？？？”

  “是的。”喻文州很欣慰，“很高兴你还记得我，少天。”

  这个嘲讽的意味太明显了，黄少天不服：“你那天化妆了吧鬼认得出来啊？而且我那时候还没弯啊，当然对身边的小哥哥不是很在意啊！”

  “现在呢？”喻文州问。

  黄少天红着脸敲过去一句：“现在记得你了。”

 

  2月14日，元宵节还没过。这是一个周日，黄少天照就是风雨无阻宅在家里指挥攻防，亲戚朋友来串门，他就站出去亮个相，等亲戚朋友们夸一句“小伙子越长越帅啦”，再钻进房间接着玩他的《荣耀》。

  喻文州直到晚上六点多才上线。

  “我妈带我去庙里求姻缘了。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  黄少天不解：“你妈不是知道你那什么……还求姻缘？”

  喻文州点开荣耀，说：“她说就算是男生也有好坏之分。”

  “你妈真想得开。”黄少天感慨，“你也知道年前我跟我妈出柜了对吧？我妈非说我是在家宅弯的，说我天天跟男生一起打游戏容易产生幻觉，现在正扬言要给我相亲来着。我跟我妈说游戏里好多小姑娘给我表白，不管用，唉。”

  “有好多小姑娘跟你表白？”喻文州在一堆话中抓住了重点。

  黄少天洋洋自得：“是啊，每天平均两个吧，不过就是没你那么声势浩大就是了，都是偷偷私聊我一下，看我拒绝了就没再纠缠了，嘿嘿嘿。”

  “少天，我有一个想法。”喻文州说。

  半小时后，两人站在G市街头一家还在营业的网吧吧台前，交了五十元上网费。

  “好险，差点赶不上攻防了……”黄少天打开电脑主机，屏幕右下角时间显示为六点五十五分。

  

  于是这天的攻防，天辉的画风是这样的：

  黄少天：“快快快，夜魇他们去高地了，半路拦住半路拦住。”

  黄少天：“索克萨尔人不在，同志们跑速飚上来啊趁着他不在搞一波。”

  天辉玩家：“今天的夜雨大神料事如神。”

  而夜魇的画风是这样的：

  喻文州：“天辉回防，小分队跟我走，大部队跟百花。”

  黄少天把头探过来：“你们去高地了！”

  “少天，窥屏不是你的风格。”喻文州无奈。

  黄少天理直气壮：“今天是非正常时期好吧，我300人打你500人，窥屏才能强行打得有来有回啊，不窥屏你打起来多没意思，对不对？”

  喻文州觉得黄少天这番强词夺理还意外地很有道理：“嗯……那好吧，各位夜魇玩家，今天没有战术了，一切全看大家自由发挥吧。”

  夜魇玩家：“今天的索总为什么放弃治疗？”

  

  最后，整场攻防打下来，天辉和夜魇的玩家都混乱了。

  “我怎么总觉得今天两边指挥的隔空喊话意外地有来有回。”

  “不对啊，我没开对家YY，为什么我老能听到索克萨尔的声音？”

  “谁来告诉我为什么烦烦一开口说话，索总YY的小绿点就亮了？”

  “可怕，夜雨大神现实里认识索克萨尔我能懂，但现在是放假啊。。。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？/捂嘴”

  “情人节，放寒假，索总，你别告诉我你和烦烦是表兄弟所以一起过年。”

  “这波狗粮撒得可以说是十分润物细无声了。”

  “我服了，自以为躲在游戏里打个攻防就能逃避现实的残酷，结果千算万算居然把你俩给忘了！”

  “所以索夜这是HE了吗？！！！！现实里的在一起？！！！”

  “我是谁我在哪？”

  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……虽然事实已经如此明显但是还是求索总自证。”

  索克萨尔用世界道具刷了一条：“是，你们夜雨大神就坐在我旁边。”

  

  黄少天摘下耳机，身子不受控制打了个哆嗦：“所以我们为什么放着家里好好的电脑不用跑来网吧？”

  喻文州伸手捂住黄少天冻红了的耳朵：“因为我想你了。”

  “毛线，你就是要在游戏里刷下存在感。”黄少天脸颊上红扑扑的，“都是因为我说有妹子给我表白。”

  喻文州莞尔：“那个是顺带的。”

  黄少天把手捂在喻文州冰凉的手指上：“文州，情人节快乐。”

  喻文州侧过头，蜻蜓点水的一吻，落在黄少天的嘴唇上。

  “少天也是，情人节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