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喻黄】道是无晴(一)

*蓝雨的丞相喻×将军天天,年龄差七岁

*梗概就是在喻家长大的天天对自己的童养夫地位毫不自知,为了追喻离家出走,出去报效国家建功立业,结果这一决定让喻误以为自己单相思,从此两人都以为自己单相思的俗套双暗恋梗……(但是双暗恋就是很好吃啊!

*ooc预警,天天后面要喝一坛来自瀚文小朋友的醋预警,蓝雨全员以不同身份出场,地位基本很崇高,不过还是有差距,跟游戏实力无关,希望不要介意。

*在一起之前日更或者两日一更,后面很甜就慢点写,包养先放放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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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十六国人尽皆知,南边的蓝雨国又出了一个少年英雄,姓黄,名曰少天。

  黄少天此人,出身低微,父母早逝,幼年过得十分凄苦。伶仃无依长到十七岁,正赶上中原战乱,断然投军,这才得以在战场上崭露头角。此人乃天生的将帅之才,行军用兵诡谲多变,屡出奇谋,所率军队所向披靡、攻无不克,战场上摸爬五年,为蓝雨立下了开疆拓土的功劳,赫赫功勋,二十三岁封侯拜将,二十五岁,已官拜大司马。

  因此说,人们说蓝雨又出了个少年英雄。

  至于为什么用这个“又”字,那自然是因为蓝雨在他之前还出过一个少年成名的天才——十六国有史可追最年轻的一位丞相,喻文州。

  喻文州原是蓝雨国武靖侯独子,父亲病逝后承袭其位,就成为了小武靖侯。此人满腹经纶,才华横溢,本就是不可多得的治国之贤才,加之心思沉稳细密,为人八面玲珑,深得皇上喜爱,因此官途平顺,平步青云,年仅二十八九就坐上了百官之首的高位。

  蓝雨这一将一相,任挑一个都是别国求而不得的良才。很可惜,所谓一山不容二虎,蓝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这两位素来不合。

  蓝雨国早朝日常,听黄将军跟喻相唱反调。

  蓝雨国群臣聚会保留节目,听黄将军和喻相明里暗里互怼。

  蓝溪城大街小巷常见突发事件,喻相的轿子对上了黄将军的忽月马,因为谁也不肯让谁,由此引发长达半个时辰的部分道路交通堵塞。

 

  王城里的大小官员纷纷表示,黄少天可真是个奇才。

  为什么这么说呢?

  前面说过,喻文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,为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和善,对上谁都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,做了丞相,也没仗着身居高位欺压过谁,对政见不同、曾有过节的同僚也都是礼让三分,当真算得上是虚怀若谷、如玉如兰的君子。在黄少天从北境回到王城之前,还真没人见过喻文州跟谁置气的样子。

  偏偏,就是这个黄少天,有本事在喻相生气的边缘来回蹦跶。

 

  今天,又是王城的日常,喻文州的轿辇和黄少天一行人在“一人巷”中遇上了。

  一人巷虽然叫做一人巷,却还不至于真的窄到只容一人通过,经过几番拓建,如今已经是勉强能走马车、摆路摊的一条小路了。

  “这个黄少天……仗着皇上宠爱越来越不讲道理了,他想干什么啊?难不成他真要你把轿子退出去?压力山大……”好巧不巧,郑轩也在这轿子上,也被黄少天给拦了下来。他揉了揉太阳穴,心想,我这是不是不小心被卷入了什么权谋斗争的腥风血雨里?

  喻文州正闭目养神,大概是对这种突发状况已经习以为常了:“由他去。左右我今天有空,就在此处耗着吧。”

  郑轩懒懒地挑挑眉,意味不明地往喻文州脸上瞟了瞟:“不是我说啊,久负大恩必成仇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,这位黄小将军怎么就爱跟你抬杠呢?”

  喻文州不答反问:“他现在在外边做什么?”

  郑轩悄悄掀了帘子望了一眼:“路边买烧饼呢,马还驻在路中央。”

  喻文州沉默了一瞬,道:“他是很喜欢吃烧饼。”

  百八年这是头一回听喻文州用这种语气提起黄少天,郑轩禁不住感慨道:“哎——你说你跟黄少天,怎么就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?”

 

  喻文州跟黄少天,怎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?郑轩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。

  这其中有一个大多人都不知道的原委,其实喻文州和黄少天早先就认识了。

  世人都当黄少天是一个人流浪到十七岁才投了军,其实这中间还有一段被黄少天和喻文州刻意隐瞒的故事——黄少天确实在街上流浪过,但六岁就被武靖侯府收养了,一直在喻文州身边长到十七岁。

  这件事情在如今的蓝溪王城中,只有两位当事人、郑轩和喻文州的四个亲信知道。

  出于对时局的考虑,这两位当事人,尤其是喻文州,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。

 

  现在也是一样,喻文州睁开眼睛,神情温和却坚定地看着郑轩:“我说过,这些话,以后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
  被喻文州这么瞧了一眼,郑轩心虚地认错:“知道。让皇上知道你们先前认识,隐瞒不报,大家全都要拖菜市口嘛,知道知道,我这不是看只有我们俩嘛。”

  喻文州点点头:“文州在此先谢过。”

  郑轩汗如雨下:“不敢不敢,我真是……压力山大。”

  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郑轩正待看看外面怎么样了,轿帘忽然从外边被人掀了开。

  “丞相大人,热乎的甜烧饼……”帘外,黄少天正被一众轿夫拦着,伸着手,手里拿着两只冒着热气的金黄色圆烧饼。看见郑轩,他又将手收了回去,“哟?长史大人也在?”

  郑轩眨了眨眼睛,心想,你这可不是又说废话了吗?

  喻文州抬手向几个紧张兮兮的轿夫做了个手势,示意他们退下。

  黄少天在轿子前站定,理了理衣冠,道:“不知道长史大人也在,我只买了一对儿饼,是给丞相大人的,这可真是失礼了,失礼了。”他把饼递给了喻文州:“还是热的,望大人笑纳。”

  喻文州抬眼,礼数周全地接过,道:“多谢司马大人。”

  接了饼,两人又虚情假意地寒暄了两句,黄少天也没道理还在路上堵着了,这便从巷子里撤了出去。看黄少天这么轻易放过了他们,郑轩惊奇:“这么便宜?我还当要当街骂一场。”

  “不至于。”喻文州低头闻了闻烧饼的芝麻香味,“少天也不是小孩了,不至于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过多纠缠。”

  郑轩嘴角抽了抽:“你俩在朝上哪次不是为了无谓的事抬杠,听得我直犯困。”

  这话说的倒是真没错,黄少天最爱在小事上跟喻文州抬杠,一看就是故意找茬,文武大臣谁看不出来,黄少天就是看当朝丞相不顺眼。

  偏偏,皇上正需要一股势力来牵制喻文州,这才一直纵容黄少天跟喻文州找不痛快。

  这种不痛快隔不了多久就要来一回,喻文州看淡了,王城的大小官员便也学会了看淡,但凡遇到这对将相同台,立马眼观鼻鼻观心,一言不发看两人唱双簧,顺便感慨一声“年轻人精神头就是好”。

 

  时间接近年末,王城著名的长袖歌舞坊又排了一台百人舞蹈。喻文州受郑轩邀请,一道去了歌舞坊观演。

  大概是命中注定,这两人又再度遇到了只身前来的黄少天。

  遇都遇到了,少不了要打声招呼,郑轩半真半假地客气道:“司马大人好雅兴,既然孤身一人前来,可要同我们一道?”

  万万没想到,黄少天就这么从善如流,“好啊好啊”地答应了。

  三人坐在雅间,谁也没开口说话,气氛空前尴尬。

  黄少天一反常态地一言不发嗑瓜子。

  喻文州则是若无其事看着舞台,貌似专心欣赏艺术的样子。

  郑轩低头看着茶杯里尚未泡开的茶叶半浮在水面上来回飘荡,心里仔细盘算着现在把黄少天再请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
  正沉思着,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件熟悉的东西:“嗯?黄少天你这个剑穗……”

  话说到一半,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但是此时开了话头,已然来不及刹车了:

  “你这个剑穗……是文州编的吧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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