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喻黄】love paradiase 05

*以后再也不作死开傻白甜坑了!天天傻白甜ooc真的好难写啊!我天果然是个看着像A的O才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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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虽说男欢女爱才是正统,但我不介意做离经叛道的少数。”

  喻文州如是说。

  黄少天确实是一字不漏地听见了,但话里包含的意思,他是一个字也不敢相信。

  他细细打量着喻文州的神色,试图通过他的表情来确认自己的理解不存在什么令人尴尬的偏差。

  但喻文州太平静了,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。

  “你说的话,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?”黄少天问。

  喻文州抬高眉头,表情里有毫不掩饰的迷茫:“你的理解是什么?”

  这难道还要问吗?!黄少天脱口而出:“我的理解就是你喜欢我啊,就算我是男人也不要紧,你会跟我在一起!愿意和我生死与共,执手偕老,不论贫富贵贱,不论境遇好坏,都会和我一起度过,绝不分开。”

  喻文州被他逗笑了:“听起来像婚礼誓词。”

  “我就是背的婚礼誓词。”黄少天的神色急切而窘迫,“你不要打岔了,快告诉我我理解的到底对不对?”

  喻文州做事总是慢吞吞的,慢吞吞地说话,慢吞吞地翻书,慢吞吞地走路。以前黄少天特别喜欢他这个慢吞吞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,他觉得喻文州不紧不慢的言谈动作之间处处都流露着从容和优雅。

  这是头一次,他快被喻文州的慢吞吞给急死了。

  短短一瞬之间,黄少天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数十个念头。终于,喻文州缓缓点头:“虽然听起来有些正式,但确实是这个意思没错。”

  因为一时的血气上涌有些两眼发花,黄少天僵硬朝他走过去:“真的?”

  喻文州笃定地点头:“真的。”

  “那我现在能不能牵一下你的手?”

  喻文州把手递给他。

  “那我现在能不能抱你一下。”

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黄少天红着脸:“那……那我能不能亲你?”

  喻文州动作顿了顿:“可以是可以的……”

  “真的吗?”

  不等喻文州说完,黄少天眼疾手快捧住他的脸,在他的嘴唇上“吧唧”亲了一口。

  喻文州毫无防备,向来从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惊愕的神色。

  黄少天转身就跑远了,边跑还边回头冲他得意地喊:“是你自己说可以的,不能怪我!”

  喻文州除了笑也只能笑了。


  两人最终还是没回宫殿。

  从未感受人间烟火气的喻文州在人界流连忘返,黄少天当然愿意多陪着他到处走走看看。两人乘着马车穿过荒无人烟的地界,到了城镇便下车来走动,这么一路走走停停,很快就到了南部边境的一座小镇上。

  小镇上的酒馆热闹非凡,人人都在讨论国王的南拓新政。

  黄少天和喻文州围观了一会儿,终于明白了所谓的“南拓”所指为何。这座城镇是王国最南边的小镇,紧邻的就是一片杳无人烟的荒地,国王决定要将领土南扩,开发荒地,是为新政。

  以乡绅为首的大多城中青壮年都是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,黄少天不好泼人家的冷水,只跟喻文州小声讨论:“既然是块荒地,那必然是有它成为荒地的道理,这种地方怎么会好开?怎么这群人都这么盲目乐观。”

  喻文州点点头:“确实十分奇怪。”

  给两人送酒的半人高小酒童耳朵挺尖,语气也老成得可爱:“两位外乡人没听过我们这里的传说吧,咱们南边的那块荒地据说早百年前也是个块富饶地界,后来因为领主大人得罪了天上的众神,神降罪下来才变成了一块荒地。”

  “居然还有这回事!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。”黄少天在心里盘算着那领主是把何方神圣给得罪了,“那怎么现在忽然要南拓?你们不怕又触怒了那个神吗?”

  小酒童抓了抓脑袋:“这个…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我喊我爸爸来跟你们讲。”

  酒童的爸爸是酒馆里的厨师。

  “这事情说起来就玄了。我们的国王殿下几年前偶然得到神谕,说是只要我们给那个什么什么黑夜神修一座神殿,就能安然无恙踏进那片土地。咱们这几年在一南一北修了两座神殿,这不刚刚才完工吗,大家都说很快就要南拓了。”

  黄少天认识夜神,听说过暗黑神,还真不知道这个黑夜神是个什么鬼东西。然而不等他开口询问细节,旁边已经有个富商打扮的人加入了讨论:“神殿是修了,问题是谁敢真的踏进那片土地啊,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,几百年来任谁去了不是尸骨无存的。”

  “我就敢去。”一边有个落魄的流浪人大义凛然地说,“我还真好奇那块到底是怎么个吃人法。”

  “你胆子大不要命,那南拓军队不是在招募吗,你怎么不去?”厨师出声呛他。

  流浪人大笑:“哈哈,我早就报过名了,还要你说吗?”

  眼见着话题越跑越偏,黄少天转头跟喻文州说:“这个国王是不是真拿到了神谕很难说啊。就算神谕是真的,那也不见得都是对的,比如说上次你爹妈请到的那个神谕就是我让徐景熙去说的。”

  喻文州淡定地仿佛早料到了一般。他单手撑在桌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黄少天:“嗯,原来从头开始就是一个布好的圈套。”

  黄少天脸不红心不跳:“干嘛干嘛干嘛,我不下套你怎么能跟我在一起?反正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就是我的人了,不准反悔。”

  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让喻文州有一瞬怔忡,似乎在以前的某个瞬间,他也跟谁说过这句话。

  “答应跟我在一起就是我的人了,不能反悔的。”

  “不反悔不反悔,对天发誓。哎?对天发誓好像没用,你不住在天上,那我就对你发誓好啦。我堂堂剑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说爱你就是爱你,你放心啦,我绝对会一辈子保护你,一生一世至死不渝!”

  脑海里掠过熟谙的声音和几个零碎的场景,似乎这段对话真正在曾经的某个时间点发生过。

  可是怎么可能呢?在遇见黄少天之前,别说是爱人,他连朋友也没有。

  “喂喂喂,喻文州,你不是真的要反悔吧?”眼前的黄少天正在焦躁着,“可我这不是没办法吗,你别看我这样,各种找托演戏也是很辛苦的。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喜欢男人,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啊。”

  喻文州小抿了一口苦香的麦芽啤酒:“但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是男是女。”

  “什么意思?”黄少天眨眨眼睛。

  “就是是男是女都喜欢你的意思。”


  离开酒馆前,厨师跟他们推荐了一个好去处,往南边一直走的地方有一大片盐湖,是处世间少有的奇观,很多外来人都爱去那里看风景。不过厨师千叮咛万嘱咐,去的路上一定要绕过那片尚无人烟的诅咒之地,否则就是生死有命了。

  黄少天他们倒是不担心。

  天马拉着马车从浮云间游过,准确地落在了距离海岸不远的盐沼中。

  黄少天兴奋地跳下马车,一脚踩进了湖水里。

  长天一色,一丝风也无。澄澈的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,倒映着蔚蓝的苍穹,让人不禁生出一种天地浩大的感慨。

  喻文州跟在黄少天身后,牵着他的手,神色复杂地眺望着眼前的景致。

  此处的场景与他前些天的梦境一模一样。

  与梦中别无二致的情景再度勾起了心底里难以明说的悲切,喻文州跟在黄少天身后缓缓地沿着湖边走着,目光始终落在水平面与天空交接的地方。

  很奇怪,连日来时时在脑海中闪烁的场景和梦境都过于真实,让人很难不产生一种猜测——或许在他曾真真切切的站在这里,手里牵着的人也是真真切切握在手中的。

  那是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,尽管他现在已经对那个人的存在毫无感觉了。

  可这怎么可能呢?他的记忆非常连贯,这段经历绝无可能插进他人生中任何一个时间点上。


  黄少天伸手在喻文州眼前摇了摇:“文州文州,你拽我拽得这么紧干什么啊,我又不会跑了!”

  喻文州终于回神。

  “少天,谢谢你带我来这儿。”他说。

  “说什么谢不谢的啊。”黄少天把空着的手搭在眼眶上往远处看,“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,想不到人间居然有这样的奇景。”

  远方的水面忽然泛起了一丝波纹。

  喻文州四下环顾:“少天,你有没有觉得地动了一下?”

  “好像……有。”

  黄少天的话音刚落,身边的天马狂躁地嘶鸣起来,拍打着双翅,极力地示意黄少天上车。

  “文州,我们先上车。”

  黄少天拉着喻文州上了马车,马车迅速脱离地面,向空中飞去。

  直到离地面一段距离,黄少天才发现,离他们几公里远的一片森林正在剧烈地动荡,那正是刚刚地面震动的来源。

  “不是地震吗?”喻文州问。

  黄少天摇摇头:“不是,是这片森林里有古怪。”

  “是那片被诅咒的地域。”喻文州说。

  “奇怪。”黄少天说,“这里看起来不像是被诅咒了,倒像是有死灵在作妖。”

  “死灵?”

  “哦!就是死人的灵魂,没被李轩收到地府里面去,徘徊在人界,就叫做死灵。”黄少天转头对喻文州解释说,“大多死灵都是怨念很深的,不愿意去冥界,老想留在人间兴风作浪。”

  喻文州还在向地上看,他朝黄少天招招手:“少天,你看看那片树林里,是不是有光?”

  黄少天顺着喻文州的目光看过去,果真有好几道不寻常的光闪过。

  “绿色的光?”他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,“我怎么感觉好像看到王杰希了?”

  确实是王杰希没错,森林中又接连闪过好几道微草色的光芒,黄少天几乎可以肯定了,王杰希在这片森林里。

  “他在这里做什么?”黄少天看向喻文州。

  两人视线刚刚对上,一阵狂风毫无预兆地卷起来,马车剧烈晃动了两下,下一瞬间就被风力掀了个底朝天。喻文州在混乱中抓住了马车的扶手,却根本握不住,巨风两下一撕扯便将两人从马车上拽了下来。

  失去天马的牵引力,两人在风中迅速下坠。

  喻文州背朝着地,黄少天趴在他身上,兴奋地问:“有!没!有!感!觉!很!刺!激!”

  “确实很刺激。”喻文州脸色尚且正常,但紧紧扣住黄少天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。

  “哈哈哈哈,不要怕有我在啊!”

  狂风之中蓦地响起“扑棱”一声,气流旋涡中展开一双巨大洁白的翅膀,黄少天化出原身,两人下坠的力道瞬间截住。

  

  大地震颤地几乎让人站不稳,森林中参天的树冠簌簌抖动,飞禽走兽在林间疯了一般乱窜。

  黄少天带着喻文州寻了一块空地落下,四下张望着:“也不知道王杰希在哪里?真的好奇怪啊他以前从来不管人间的闲事,今天怎么会跑到这种鬼地方来。”

  “我们往西边走吧。”喻文州说,“他在那个方位。”

  黄少天点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西边正是整片森林最为动荡的中心地带,越往西走越能听到怪兽一般的咆哮,两人起先还听不清楚那怪兽在叫唤什么,又走了几百米,黄少天总算听见了。

  “他在喊索克萨尔!”黄少天说,“他为什么要喊索克萨尔?这里跟索克萨尔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喻文州淡淡地说:“那个厨师口中所说的诅咒了这片土地的黑夜神,就是索克萨尔。而现在这个妖怪,或者说死灵,就是死在索克萨尔的诅咒之下,因为太过怨恨,他的灵魂没有进入冥界,而是滞留在他死的这片土地上。”

  黄少天半信半疑地看着喻文州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“推测。”喻文州笑了笑,“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对的。”

  “那索克萨尔为什么要诅咒这片土地?”黄少天问出口才发觉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了,“啊,我的意思是说你猜猜看是为什么呢?”

  喻文州说:“这片土地被诅咒的时间,和索克萨尔身死的时间,也就是索克萨尔爱的那个剑客的死亡时间吻合,这里又刚好是人间,所以诅咒很有可能和那个剑客有关,换句话说,应该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杀死了索克萨尔的爱人。”

  天衣无缝的推论,黄少天忍不住鼓掌:“我记得徐景熙跟我说过,剑客是战死的,看来这里是剑客的敌对国家了。”

  喻文州犹豫了一瞬:“战死的?那索克萨尔的诅咒为什么要累及平民百姓?”

  “就是因为死得太冤枉才会有这样的死灵啊。”黄少天眉头微拧,“哎?我好像看到王杰希了!”

  喻文州顺着黄少天的目光看去,正见到一个巫师打扮骑着扫帚的神仙:“那天从山顶接我去宫殿的人。旁边好像有人受伤了。”

  黄少天仔细往旁边一看:“是郑轩还有徐景熙!你猜的没错,郑轩多半是为了追查索克萨尔的下落来的。”

  两人寻了个幽静隐匿的小路摸到徐景熙身边。

  徐景熙自己并未受伤,正全神贯注为郑轩治疗。

  “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黄少天问。

  徐景熙摇头:“不好,郑轩一时半会醒不了,王杰希一个人勉强支撑,英杰去找李轩了,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。”

  “王杰希勉强支撑?”黄少天难以置信地问,“这里可是他的主战场,哪儿冒出来的死灵居然这么强大?之前居然没人管?”

  “他很强!我猜这里以前死过很多人,这个死灵把其他的灵魂都吃了。”徐景熙说,“而且他是刚刚才觉醒过来的,郑轩一察觉到动静,说异动指不定跟索克萨尔有什么关系就赶来了,我和王杰希本来只是过来看个热闹,现在想想还好我们都来了。”

  “果然是跟索克萨尔有关!”

  两人说话间,喻文州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郑轩的手。

  郑轩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了一道缝,喻文州触到火似的将手撤开,旋即,躺在徐景熙身上的郑轩又再度陷入昏迷。

  黄少天和徐景熙都并未注意到这一点。

  “王杰希看起来不太好。”黄少天扇了扇翅膀,“景熙,我去帮把手,你照顾好文州。”

  徐景熙刚一点头应下,黄少天立即朝着战况最为激烈的方位去了。

  “你就是,少天喜欢的那个人类吧?”徐景熙问。

  喻文州点点头:“算是。”

  “什么叫算是,少天特别爱你。”徐景熙说,“你不知道吧,他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,本来要给你扎金箭,不小心扎到自己了。”

  “金箭?”

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瞧见喻文州眼中的迷茫,徐景熙深感自己开了一个错误的头。然而头都开了装傻也是不可能的,他硬着头皮开口:“你……不知道吗?少天是小爱神的事情。”

  “神?”喻文州朝黄少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我不知道,我以为他是天使。”

  “你别看这货长得不靠谱,他是正统的神,天使是我这样的。”徐景熙说,“你们人间听过关于小爱神的故事吗?金箭和铅箭的故事。”

  “听说过,金箭使人爱慕,铅箭使人憎恶。”喻文州看向徐景熙,“也就是说,少天会爱上我,其实是因为他的金箭,是这样吗?”

  “什么叫‘其实是’……他的金箭,代表的可是世界上最坚定的爱情。”

  喻文州神色复杂地看向徐景熙:“少天的金箭,有法可解吗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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